迪卢克,生日快乐。
今日的晨曦迎来了最美的霜降。
枭羽430迪卢克生日活动黎明之誓第三十一棒
上一棒: @是我若倩哒!
下一棒: @提瓦特恋爱研究协会
0.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
我最喜欢你。
1.
迪卢克见到凯亚的那天,距离哈雷彗星再一次造访地球正好五十年。刚自名校毕业的贵公子攀上高峰,看着站在望远镜前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研究报告堪堪转头,身后是浩瀚的星河与天地的回响。
——这是个不太好形容的怪人。
领着他到达研究所的前辈这样描述,听着不像是夸人的话,但其中也夹杂着钦佩的意思。迪卢克坐在颠簸的车上本能地应和着,但其实没听进去多少,光是对抗不适就已经身心俱疲。
但真的见到本人,又会逐渐想起之前一知半解的东西。
他的确很怪。迪卢克想。这个人怎么不穿白大褂?
我听他们说了,欢迎你来。
谢谢您。他顿了顿,又规规矩矩地道了句老师好。
欸,叫名字就好,别那么拘谨。凯亚笑了笑,把事先准备好的工牌递给他。稍等一下,我带你去和组里的人打个照面。
在这样特别的一天,他们的初见充满着陌生人的程式化,既不浪漫也不热情,寡淡得令人咋舌。
毕竟他对眼前的人是真的一无所知。
天文台的位置大多都比较偏僻,可在最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得见造物主的奇迹。迪卢克默不作声地跟在男人身后,一边记着去科研六组的路,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怎样自我介绍。
没想到凯亚一两句话就把这些环节都省了。
耽误各位几分钟。他用手敲了敲屋子中央巨大的移动黑板。新来的小朋友,N大天文系毕业。以后大家多多关照。
——如此,就算是在这里扎下根了。
在很久以后,迪卢克问起凯亚这个过于简短的开场白。散了头发的男人窝在自己的怀里,抬头刮了刮他的鼻子。
犯不着多说。他笑。我带的小孩,绝对是一顶一的聪明。
2.
迪卢克来研究所之前两周,凯亚就接到了他的资料。
上头白纸黑字,清楚地写着“暑期实习生”。
所有与他共事过的人都有同样的感受——明明专业能力和外貌一样优秀,但从来不做分外之事。
做研究,可以;要多出什么额外的东西,那就不在工作范围内了。
男人在研究所工作的第四个年头,生生从愣头青熬成了前辈。与他一同进来的年轻人们要么早早离职,要么想开后走了政途,只有他依然守着天穹上的星星。
——不站队,也不会刻意讨好谁。也不知道他是想独善其身还是单纯不求上进。
比如现在,面对这个人人争着抢着的机会,凯亚居然还在想理由拒绝。
我不行的,所长。他摇了摇头,看着第一页印着的彩色证件照。这个小孩长的太好了,会有人说闲话。
年近六十的老学究都快被气笑了。
当年凯亚是自己招进来的。他拿到简历时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成绩那么漂亮的学生要来这种不毛之地——直到有人隐晦地暗示,亚尔伯里奇先生的性取向不太正常。
那个时候世道还没那么宽容,这么大个事出在学术圈子里是挺惊世骇俗的。所长初听闻时的确惊讶,也有过动摇;所以单人面试第一个题,他便单刀直入地问了。
是。他仍然记得凯亚淡然承认的模样。我喜欢男人。
——这小子从前就对暗处的流言蜚语不怎么在意,现在全所都知道他是个同性恋,倒反把这事给当做挡箭牌用了。
这活你必须接,就当是政治命令。老人咬牙切齿地下了最后通牒。按照你的法子带就行,莱艮芬德家的人不会是娇生惯养的主。
于是本来该是块香饽饽的小少爷还真就被当成了一般实习生对待。
迪卢克家里颇有些背景。他父亲是财经频道上时常出现的酒业大亨,于政界也有一定涉猎——要是真能攀上关系,前路定会平坦许多。况且这个年轻人还与传统印象中纨绔子弟的印象相去甚远,不仅彬彬有礼还专业过硬,没丝毫矜傲的架子,就更讨人喜欢。
可就连食堂的阿姨在一个星期后都能记得迪卢克喜欢吃什么饭菜了,他和凯亚还没有熟络起来。
没办法,男人实在太忙了。
他们直接的交流除了偶遇时一句寒暄,就是成果交接后的简要点评,闲谈时间也基本为零。少年人心中的疑问和好奇随着时间流逝日渐增长,却也只能从不同人口中听到些或中肯或主观的评价。
——审时度势、散漫。还有当之无愧的天才。
他在学生时代便拿过CphO的实验成绩最佳奖,25岁的年纪已是副高的职称;他有科研工作者独到的细致,能清楚叫出每一位后勤人员的名姓,却与谁都不曾深交。有个女性同事还曾经打趣,说凯亚是表面圆滑的大众情人,还是迪卢克更适合真正发展关系。
这么一条游离海外的鱼,没谁能捉到他的。
但老天偏生带来了意外之喜。
流星雨收尾的一个月后,迪卢克在赶论文的空档里听见有人在轻叩房门——自己莫须有的实习导师难得的戴了框架眼镜,在暖绒色的灯光下倚着门框笑盈盈地看他。
年轻人对自己身体好点,少熬夜。
也不常这样的,谢谢您关心。
早说了,不用这么礼貌。我也没比你大几岁。他抬头看了眼时间。差点忘了问,还有多久能完成?
【是有什么新的工作吗?】
他因睡眠不足的大脑宕机了一瞬。
……半小时左右。
那就先放一放。
——接着他的左耳里就被塞了一只蓝牙耳机。
十分钟后有个会,愿意的话可以旁听一会,对你的领域应该会有帮助。
男人在他隔壁工位上随便清理了个稍微整洁些的地儿,迪卢克这才发现对方这次规规矩矩套上了工作服。他急忙起身,匆匆跑到卫生间往脸上拍了拍凉水让自己能够清醒,手忙脚乱得像是刚进校的大一学生。凯亚有些好笑地看着小朋友前出后进,还不忘坏心眼地提醒他还剩下多少时间。
明明一切都来得及。
耳机那头是个关于恒星爆发的大型课题研讨会。虽然是司空见惯了的东西,但却包含着许多前端研究的内容。迪卢克一刻也不敢放松,一边听着凯亚低沉的英文汇报,一边尽力在脑海中转换那些晦涩难懂的高级词汇。
从长夜漫漫到曦光将至,他们一起独处了转瞬即逝的三个小时。
等到对宇宙暗物质的讨论最终画上句点时,远方的天空已泛起白光。凯亚摘了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本想简单收拾后就去办公室补个觉,转头却有些意外地看见了依旧神采奕奕的年轻人。
——还不错,莱艮芬德家的人的确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辛苦了。有忌口的东西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请你去食堂吃点早餐,附带三个小时的早假,当做加班费吧。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那是邀请的含义。
——走吧,小孩。
自此,他们正式走进了彼此的生命。
3.
迪卢克生日前夕,父亲如往年一样发来了祝福短信。
儿时的他倒是很期待这个日子,可随着年纪渐长,很多事情似乎就不太重要了——就像现在,他抬手撕下昨天的日历,才反应过来旧岁的一切都已成历史。
虽说的确不怎么在乎这些琐碎的小事,但生活总得有仪式感来点缀一二。
三十号当天有其他的安排,那便择日不如撞日。打定主意后的迪卢克出了宿舍,先去食堂要了碗加蛋的挂面,正打算拿员工卡出来结账,却有人先他一步。
这份我一道付了。凯亚端着紫薯粥,指着角落里背光的位置问他。小朋友,介意一起拼桌吗?
那次会议后,凯亚将他调入了自己的核心科研团队,共同攻克一个有些疯狂的实验。
他们想要模拟超新星爆炸。
这些孤独的恒星在宇宙中徘徊了成千上万年,无人见证它们的诞生,也无人得知他们盛大的死亡,唯一存于世间的浓墨重彩,只有消亡后留下的宏伟遗迹。
而这个课题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人类亲眼见证这个自然的奇迹。
初听这个构想时只觉得无比疯狂,可他没办法拒绝——迪卢克似乎成了偷尝禁果的Adam,甚至久违地燃起兴致。
就如同面对凯亚本人。
我记得你的生日没那么早?
临近饭点,食堂的人慢慢多了起来。迪卢克将焦了的煎蛋戳进碗底,一时间不知道是先意外男人的好记性,还是疑惑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下周没什么时间,就提前了。
这样。凯亚笑了笑。那就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他既这么说,迪卢克也就礼貌地回了句谢谢。年轻人在脑海中回忆了自己一天的行程,打算等会先回房间处理上次实验留存的问题,到了晚上再和刚刚入职的应届生们约场篮球,就此度过21岁的第一天。
可在平淡过后,他等来的是另一场刻骨铭心的经历。
晚上七点四十分,迪卢克合上电脑结束工作,手机在此时也正好响起。他滑开屏幕,第一眼便看见了凯亚的名字。
前辈好。
晚上好啊。他似乎是在外头,迪卢克能听见耳边有风吹叶子的轻响。在休息?
刚刚完成数据校准。
那么拼命吗?男人的声音经过电流处理有些失真。小孩,帮我瞧瞧,今晚的月亮圆吗?
——什么意思?
他琢磨不出凯亚在想什么,只能偏头看了看窗外后如实回答。
前辈,今晚没有月亮。
那么老实吗?男人似乎很开心。那你再看看,楼下的灯亮不亮?
楼下的灯?迪卢克举着手机走向阳台推开了窗。您今天总问些莫名其妙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朋友。凯亚说。低头。
换了休闲服的男人站在他的楼下抬头看着他,蓝色的眼睛胜过他所见的一切星星。迪卢克愣愣地看着他,也没来得及挂断通话,就这样冲撞着跑下楼去。
明明晚春百花尽谢,他的心里却有花开的声音。
急什么,不怕摔着?
凯亚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小孩,把自己手上拿着的厚外套给人披了上去。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迪卢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今天周日,对了,明天还要开例会……
你啊。
男人抬头敲了敲他的脑袋。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凯亚领着自己抄了捷径来到他们第一次遇见的观测台上时,时间刚刚停在八点整。他从包里拿了罐啤酒,想了想又摸出一瓶榨好的葡萄汁递给迪卢克。
今天拜托食堂阿姨给你弄的,这个季节的葡萄可花了我不少钱。凯亚靠着护栏席地而坐。
我没什么好送的礼物,要不就请你看场星星吧。
——天琴座流星雨应期而至。
无数拖着尾巴的星星在绸缎般的夜空中划过,迎接最美丽的死亡。他本该仰头静静欣赏这一场无声的演出,可视线却在男人身上,怎么都挪不开目光。
盯着我做什么?
我不想要星星。
——也是和你关系家里比较好,我多一句嘴……和凯亚共事的话得提防着点,他可是个同性恋。
他突然想起前不久有人给过的“忠告”。那时自己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不是恶心,不是慌乱。他在庆幸。
那粒未名的种子终于原来早就结出了名为喜欢的果。他想起无数点灯燃烛的夜里,想起凯亚在镜后的眼睛,那胜过高天的所有星星。
凯亚。迪卢克的耳尖几欲烧红。
我想要你。
4.
金黄和暗紫碰撞在一起,咕噜噜地滚下台阶。
原来酒是这么刺鼻的味道。
所有的想法在那瞬间都被吻封缄,他的感官完全浸在了麦芽的气息中。
5.
这段情爱来的很不讲道理。
凯亚看上去是个可靠沉稳的大人,可是私底下也总向爱人撒娇——晨起时会耍赖般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乱糟糟的头发,午后也会在无人的角落里勾着他的脖子讨个湿漉漉的吻。
——明明自己就是个小朋友,还老喜欢叫他小孩。
不过他也能从中得些好处。比如在床上,年长的恋人总是因为不忍心而被狼崽子欺负一夜。
在这期间,他们的研究也有了很大进展,已经能模拟出与超新星环境相似的磁场能量了。所有的参与人员都在期盼成果问世的那天,见证天体物理的一次大飞跃。
但迪卢克却隐约察觉到凯亚在担心别的什么事情。
小孩,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
一夜欢爱后,凯亚一边把玩着他长长了的头发一边这样说。我碍着你的路了,千万不要回过头来等我。
迪卢克搂着他腰的手倏然一紧。
嘶……别紧张,就是个假设。凯亚吃痛地哼了声。力气那么大,想弄死我吗?
疼一点才好。年轻人闷闷地把话堵了回去。你是不是准备扔下我了?
怎么可能?我看你比我会乱想。
他隐秘的情人起身亲了亲发抖的嘴角。我一直都在你手里呢,小朋友。
——走不掉的,也不想走。
可英仙座流星雨到达大气层的那天,他们的运气似乎被永远阻隔在了云端之外。
克里普斯·莱艮芬德意外去世的新闻铺天盖地的占据了所有报道的头条,彼时迪卢克正在实验的校准准备阶段。凯亚看见他挂断电话后的脸色愈来愈白,当机立断把小孩拉到了无人的楼梯间。
冷静,迪卢克。他扶着他的肩膀。你看着我。
你不能乱,先联系相关媒体进行消息封锁,再回家去处理……
我知道。
迪卢克惨淡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我知道的,凯亚。我只是有点累。
——说到底,他的小孩也只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普通学生。
凯亚没再说什么,只是抱住了对方,两人在静默中度过了安静而沉重的十五分钟,直到他肩上的濡湿感缓缓褪去。
当天下午谁都没法专注工作,索性研究就暂缓几天。他们回了住处,迪卢克看着凯亚订了机票并联系好了去机场的汽车,突然觉得这一面像是永远的诀别。
小孩。凯亚在小冰箱里翻出两罐打开了的雪花。你知道我在你这个年纪想的什么吗?
我在想,如果十多年后活腻了,就带着剩下的浪漫找个没人的地方了结自己。看过海明威吗?最好是在乞力马扎罗的夜里,和那只豹一样,在风雪中静悄悄地合眼。
你要是死了。迪卢克喝了一口手里的东西。我会陪你一起。
你还年轻,别轻易把感情放的那么重。男人和往常一样敲了敲他的脑袋。但我也没什么立场说教,我也一样。
我和你还有那么多日子。
——我哪舍得就这么去死。
这是迪卢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6.
迪卢克·莱艮芬德,爱喝葡萄汁,看到甜食的时候眼睛里有会孩子气的光;他对于酒有自己独到的见地,却意外的是个一杯倒。
凯亚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最近的动静大,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恐怕早就想自己能出点什么事。亚尔伯里奇先生这辈子孑然一身惯了,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小孩。
或许自己那个不值钱的父亲说得也不差,和自己扯上关系的到头来都没个好结果。
他从衣柜里抱了张毯子盖在迪卢克身上,然后拉开对面的椅子,仔细而贪婪地描摹着青年不太平静的睡颜。
还有四个小时。凯亚想。我就要把他弄丢了。
也许这个私自做的任性选择在刚开始会让小朋友觉得难过。但是一辈子那么长,他总能遇到更好的人——在高山上的几个月不过是一场瑰丽的梦,醒了就罢了,不会留下别的东西。
至于他自己?
也许只有被带进坟墓,这场无疾而终的感情才算真正结束吧。
6.
小朋友,以后不要总是熬夜,早上起床记得温一杯蜂蜜水;
还有啊,你的酒量那么差,遇到应酬要学会婉拒。
凯亚目送着那辆面包车渐行渐远。
——我希望你能快乐。
7.
“哦,所以呢?”泊西·莱艮芬德翻了个白眼,“你想说我妈是个可恶的骗子,还是我差点就不属于这个家了?”
“那是你爸。”迪卢克面目表情地纠正,“不过有一点对了,我们那个时候要真掰,估计你还待在福利院里。”
凯亚从厨房出来敲了敲儿子的脑袋:“你爷俩又在那编排我什么呢?”
“哪有,爹在讲他的爱情故事呢——对了妈,晚饭我想吃土豆饼!”
“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你爸!”
他们的确错过了很多时间。
21岁的迪卢克醒来时他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他起初满心的愤怒,想马上回去质问那个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在很多事面前,爱往往是优先级最低的那个。
他要撑起那个摇摇欲坠的家。
前路并非全是坦途。迪卢克从前被保护的太好,一直都在象牙塔中求索,第一次接触到商业的黑暗面难免有些猝不及防。但他胜在聪明,还有骨子里的那股子狠劲,一番波折后倒也慢慢回到了正轨。
他打听了许多凯亚的消息。
所长说那个男人申请了首都的调令,已经与科研方面断了很久的联系了——他最后带给莱艮芬德现任掌权人的唯有超新星爆炸模拟实验成功后的荣誉证书。迪卢克摩挲着烫金的纸张,看见他们的名字被写在最前头,配着红色封皮,像是婚宴的请柬。
凭着这点微弱的念想,他又漫无目的地寻找了三年。
八月十一日,迪卢克下班后在茶水间无意中听见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们谈论起夜间的英仙座流星雨。兴许是想去了却遗憾,也或许太久没有好好观星,他确定了行程后,便独自驱车去往当年上学时常去的高地。
它曾经带走了很多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在此刻一并还回来?
指南上写着的最佳观测时间是八点半,他虽然早来了些,却也已经聚了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迪卢克一步步地向上攀爬,仿佛那夜去见他逃跑的那颗星星。
小王子在心里一直默念着我想见你,于是他真的又遇到了甘愿坠于荒野的星。
凯亚坐在最高的岩石,怀里还抱着一束红色的野蔷薇。迪卢克不记得自己喊了什么,他只看见男人缓缓转过头来,身后没有星河,只有如缎地夜色。
失而复得的喜悦感化成无形的绳索,将两个忘情拥吻的情人紧紧缚在一起。洒落在地上的蔷薇花瓣被风带着吹向远方,似乎为世界带去无声的喜讯。
这次换他穿越人海。
他走向了他。
7.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我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海子《九月》
【一些碎碎念:
*凯亚做的那个实验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已经发表成果了
*英仙座流星雨很漂亮,有兴趣在八月来临时可以去看看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也希望这个作品能带给你一场不错的体验